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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社保時發(fā)現(xiàn)我名下有企業(yè),我沒慌,直接把名下企業(yè)當(dāng)自己的

發(fā)布于 2025-10-28 20:48:05 作者: 翟荏苒

注冊公司是一個艱巨的任務(wù),但是它是創(chuàng)業(yè)者必須面對的任務(wù)。如果你想要創(chuàng)造一個成功的企業(yè),你需要了解如何注冊公司,并且按照法律規(guī)定進行操作。今天主頁帶你認(rèn)識深圳居住用房可注冊公司嗎以及應(yīng)該怎么解決它,如果我們能早點知道解決方法,下次遇到的話,就不用太過驚慌了。下面,跟著主頁一起了解吧。

交社保時發(fā)現(xiàn)我名下有企業(yè),我沒慌,直接把名下企業(yè)當(dāng)自己的

1

社保大廳的白熾燈,有一種把所有顏色都吸走的冷漠。

空氣里浮動著紙張和電子墨水的混合氣味,像一個巨大的、運轉(zhuǎn)精準(zhǔn)的機器內(nèi)部。

柜臺后那個年輕的辦事員,用一種公式化的、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(diào)對我說:“林律師,您的個人社保繳納記錄沒問題,但系統(tǒng)顯示,您名下有一家企業(yè),法人是你本人,目前是欠繳狀態(tài)?!?/p>

我的指尖在冰涼的大理石臺面上停了一下。

“企業(yè)?”我重復(fù)了一遍,聲音平靜得像在確認(rèn)一份與我無關(guān)的卷宗。

“對,”她把顯示器轉(zhuǎn)向我,指著一行小字,“安哲商務(wù)咨詢有限公司。”

安。

哲。

安然的安,陸哲的哲。

我的丈夫,陸哲。

安然,兩天前,我在陸哲的手機訂票軟件里,看到的那個“常用同行人”,備注是“小安”。

世界在那一刻,并沒有天旋地轉(zhuǎn),也沒有耳鳴心悸。

它只是安靜了下來。

窗外的雨,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的,細(xì)密的雨絲斜斜地織成一張灰色的網(wǎng),把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種潮濕的、不確定的情緒里。

大廳的廣播在叫號,聲音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,帶著一點失真的電音。

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,又那么真實。

我看著屏幕上那串陌生的公司名字,像在看一個剛剛宣判的、早已預(yù)知的判決。

我是一名離婚律師,從業(yè)八年,見過太多婚姻的殘骸。

我以為自己早已百煉成鋼,能像解剖標(biāo)本一樣,冷靜地處理任何情感的潰爛。

但我沒想過,有一天,手術(shù)臺上的標(biāo)本,會是我自己。

我甚至笑了笑,對那個辦事員說:“好的,我知道了,你。”

她有些意外我的平靜,多看了我一眼。

我收回目光,轉(zhuǎn)身,一步一步走出社保大廳。

高跟鞋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,發(fā)出清脆而孤獨的聲響,像秒針在倒數(shù)。

雨水打在我的風(fēng)衣上,冰涼的觸感透過布料滲進來。

我沒有打傘。

我需要這種冷。

它讓我保持清醒,讓我能像處理一個棘手的案子一樣,處理我自己的婚姻。

第一步,調(diào)查取證。

第二步,固定證據(jù)。

第三步,開庭。

不,不是開庭。

是談判。

我從手袋里拿出手機,撥通了我的助理小陳的電話。

“小陳,幫我查一家公司,安哲商務(wù)咨詢有限公司。”

“查它的全部工商信息,股權(quán)結(jié)構(gòu),注冊資金,特別是……法人信息和出資記錄?!?/p>

“要快。”

掛掉電話,我站在街邊,看著車流在雨幕中變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帶。

陸哲,我們結(jié)婚五年。

五年,一千八百多個日夜。

我們一起經(jīng)歷了創(chuàng)業(yè)的艱難,一起承擔(dān)了我不孕的壓力,一起把一個空蕩蕩的房子,填滿成一個叫做“家”的地方。

我以為我們的婚姻,即便沒有激情燃燒,也至少是一座堅固的堡壘。

原來,它只是一個他用來金屋藏嬌的、用我的名字做的幌子。

“老婆,今晚想喝你煲的湯,我早點回家。”

后面跟了一個溫順的、搖著尾巴的小狗表情。

我看著那行字,胃里一陣翻涌。

我回了一個字。

“好。”

就像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。

戰(zhàn)爭,從來都不是從第一聲槍響開始的。

是從有人,悄悄埋下第一顆地雷開始的。

而我,剛剛踩到了它。

但我沒慌。

我是律師,我的工作,就是拆雷。

2

兩天前。

那是一個晴朗的周末,陽光很好,我打算預(yù)定下個月去云南的機票,算是給我們結(jié)婚五周年的一個紀(jì)念。

陸哲的公司最近接了個大項目,忙得腳不沾地,我想讓他放松一下。

打開他手機里的訂票軟件,準(zhǔn)備綁定我的會員卡積分。

他的賬號是自動登錄的。

在選擇乘機人時,系統(tǒng)自動跳出了“常用同行人”的列表。

第一個,是我的名字,林舒。

第二個,是一個陌生的名字,安然。

備注:小安。

我的動作停住了。

陽光透過百葉窗,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空氣中浮動的塵埃,清晰可見。

我點開了出行記錄。

過去一年,陸哲和這位“小安”,共同出行了七次。

上海,深圳,成都,廈門。

全都是他聲稱去“出差”的地方。

最近的一次,是半個月前,目的地,是三亞。

我記得,那次他說,是去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,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。

我的血,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。

婚姻像一個房間,天花板上的燈泡,你以為它會一直亮著。

直到有一天,它開始閃爍,你才發(fā)現(xiàn),里面的鎢絲,可能早就快要斷了。

我關(guān)掉軟件,把手機放回原處。

沒有聲張,沒有質(zhì)問。

我甚至還像往常一樣,去廚房給他燉了他最喜歡的蓮藕排骨湯。

湯在砂鍋里“咕嘟咕嘟”地冒著熱氣,滿屋子都是溫暖的香氣。

陸哲回來的時候,一臉疲憊。

他從背后抱住我,下巴抵在我的肩窩,聲音帶著沙啞的倦意。

“老婆,還是家里好聞?!?/p>

我沒有動,任由他抱著。

那一刻,我聞到的不是湯的香氣,而是一種陌生的、屬于另一個女人的淡雅香水味。

很淡,但很清晰。

像一根細(xì)小的針,扎進我的皮膚里。

我說:“累了吧,快去洗手,湯馬上好了?!?/p>

他嗯了一聲,松開我,走進了浴室。

我看著他的背影,高大,挺拔,曾經(jīng)是我全部的安全感來源。

現(xiàn)在,它像一座陌生的山,我不知道山的另一邊,是怎樣的風(fēng)景。

吃飯的時候,我狀似無意地提起。

“你那個三亞的客戶,談得怎么樣了?”

他喝湯的動作頓了一下,快得幾乎無法察覺。

“挺好的,對方很滿意我們的方案。”

“是嗎?那太好了?!蔽医o他夾了一塊排骨,“對方是做什么行業(yè)的?說不定我還能介紹些資源給你?!?/p>

他的眼神有些閃爍,避開了我的目光。

“呃,是做文旅的,一個挺大的集團。你不用操心了,我自己能搞定?!?/p>

他在撒謊。

一個謊言,需要無數(shù)個謊言來圓。

而我,就是那個最耐心的聽眾,聽著他如何用謊言,一磚一瓦地,砌起一座囚禁我們婚姻的圍墻。

那兩天,我沒有再提。

我只是在等。

等一個確鑿的、無法辯駁的證據(jù)。

我沒想到,這個證據(jù),會以“我名下多了一家公司”這樣一種荒誕又直接的方式,自己送上門來。

3

助理小陳的效率很高。

半個小時后,一份完整的工商信息報告,就發(fā)到了我的郵箱。

安哲商務(wù)咨詢有限公司。

注冊時間:一年前。

注冊資本:一百萬,實繳五十萬。

法人代表,執(zhí)行董事,財務(wù)負(fù)責(zé)人:林舒。

監(jiān)事:安然。

股東信息:林舒,持股100%。

出資記錄顯示,那五十萬,是在一年前,分五次,從陸哲的個人賬戶,轉(zhuǎn)入公司驗資賬戶的。

而公司的注冊地址,是一個我從未去過的高檔公寓。

那套公寓的租金,一個月至少兩萬。

一切都清晰得像一幅拼圖,最后一塊被穩(wěn)穩(wěn)地放了上去。

他用我的身份,注冊了一家公司。

他用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,為另一個女人,搭建了一個安樂窩。

他甚至懶得掩飾,“安哲”,多么親密,多么諷刺。

而我,這個名義上的百分百控股大股東,這個公司的絕對掌控者,卻對此一無所知。

我成了他偷情的保護傘,法律意義上的。

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的邏輯:用我的名字,萬一出了什么事,查到的也是我,他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。

真是……好算計。

我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,看著樓下車水馬龍。

雨停了,天空被洗刷得干凈,露出一種灰藍的底色。

我給陸哲發(fā)了條信息。

“晚上七點,來我律所樓下的咖啡廳,我有些事要跟你談?!?/p>

他很快回復(fù):“不能回家談嗎?我今天真的好累?!?/p>

“不能?!?/p>

我加了一句:“把安然也叫上?!?/p>

手機那頭,沉默了很久。

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回復(fù)。

然后,跳出來一個字。

“好?!?/p>

4

咖啡廳里放著舒緩的爵士樂。

我選了一個靠窗的角落,能看到街景,但又足夠安靜。

我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。

我需要這種主場感。

陸哲和安然是一起來的。

陸哲走在前面,臉色凝重,步子有些虛浮。

安然跟在他身后,比我想象的要年輕,大概二十三四歲的樣子,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,素面朝天,眼睛很大,像一只受驚的小鹿。

她看到我,下意識地往陸哲身后躲了躲。

我在心里冷笑。

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是演給誰看?

陸哲在我對面坐下,安然局促地坐在他身邊。

他不敢看我,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。

“舒舒,你……”

我打斷他。

“我不想聽任何解釋?!?/p>

我把手機推到他面前,屏幕上是那份工商信息報告。

“這家公司,是你注冊的吧?”

陸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嘴唇動了動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他身邊的安然,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內(nèi)容,她的驚訝似乎不比陸死哲少。

“哲哥,這是……”

“你閉嘴?!标懻艿吐暫浅馑?。

安然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。

真是一出好戲。

我端起面前的檸檬水,喝了一口。

酸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。

我看著他們,像一個法官,看著被告席上兩個慌亂的罪人。

“陸哲,我們結(jié)婚五年,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的定義,你應(yīng)該比我更清楚?!?/p>

“你用我們的錢,注冊了一家公司,法人是我,受益人是她。”

“你甚至用我的身份信息,去承擔(dān)這家公司可能面臨的一切法律風(fēng)險?!?/p>

我的聲音很平靜,每一個字,都像一顆釘子,釘進他搖搖欲墜的防線里。

“你想說什么?”他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。

“我想說,根據(jù)《公司法》和《婚姻法》,這家公司,從法律意義上,完完全全,屬于我個人?!?/p>

我頓了頓,目光從他臉上,移到安然臉上。

“而你,安然小姐,作為這家公司的監(jiān)事,以及實際居住在公司注冊地址的人,你現(xiàn)在住的房子,用的錢,都屬于我的公司資產(chǎn)?!?/p>

“換句話說,你在非法侵占我的財產(chǎn)?!?/p>

安然的臉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她抓著陸哲的胳膊,身體微微發(fā)抖。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哲哥說,那是他朋友的公司,暫時借給我住的……”

“是嗎?”我微微挑眉,“那陸哲有沒有告訴你,他往你卡里打的每一筆錢,都是在挪用我的公司資產(chǎn)?”

陸哲猛地抬起頭,眼睛里布滿了血絲。

“林舒!你別太過分!這件事跟安然沒關(guān)系,是我一個人的錯!”

“是嗎?”我笑了,“陸哲,你也是個成年人了,別這么天真。雪崩的時候,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。”

“你背叛我,她就是幫兇。你轉(zhuǎn)移財產(chǎn),她就是受益人。法律上,這叫共同侵權(quán)。”

我把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一份文件,從包里拿出來,放在桌上。

“這是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確認(rèn)書,以及公司法人變更的全部手續(xù)。”

“從今天起,安哲商務(wù)咨詢有限公司,正式更名為林舒商務(wù)咨詢有限公司?!?/p>

“公司的公章、財務(wù)章、營業(yè)執(zhí)照,所有東西,明天上午九點前,送到我律所?!?/p>

“至于那套公寓,”我看著安然,“我給你三天時間,搬出去。里面的東西,除了你自己的私人物品,一樣都不許帶走。”

“三天后,我會讓我的助理去清點、接收。如果少了任何東西,我會報警?!?/p>

陸哲的呼吸變得粗重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。

“林舒,你非要做到這么絕嗎?”

“絕?”我看著他,覺得有些好笑,“陸哲,是你先不仁的。我只是在維護我自己的合法權(quán)益?!?/p>

“我沒有當(dāng)眾給你難堪,沒有去你公司鬧,沒有告訴你父母,甚至沒有直接起訴你們兩個,已經(jīng)是看在我們五年夫妻情分上,給你留的最后一點體面了。”

“我不是善良,我是不喜歡把事情搞得太臟。”

“克制不是恩賜,是成年人最基本的義務(wù)?!?/p>

我說完,站起身。

“我的話說完了。明天上午九點,我等你的東西。”

我轉(zhuǎn)身就走,沒有再看他們一眼。

走出咖啡廳,外面的風(fēng)吹在臉上,很冷。

我深吸一口氣,胸口那股堵了很久的濁氣,終于吐了出來。

眼淚,在那一刻,才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

一滴,兩滴,滾燙的,砸在手背上。

我沒有擦。

就讓它流。

這是我為我死去的五年婚姻,舉行的,唯一一場,小型的、私人的葬禮。

5

那天晚上,陸哲沒有回家。

我一個人,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,把我們這五年的婚姻,像放電影一樣,在腦子里過了一遍。

從最初的甜蜜,到中期的磨合,再到后來的平淡。

我們是什么時候開始,漸行漸遠(yuǎn)的?

是那次我滿心歡喜地告訴他,我可能懷孕了,最后卻被醫(yī)生宣判是假性懷孕,他臉上那無法掩飾的失望嗎?

還是他公司越做越大,應(yīng)酬越來越多,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,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?

又或者,是我忙于工作,對他疏于關(guān)心,讓他覺得這個家,沒有了溫度?

我想不明白。

一段關(guān)系的崩壞,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責(zé)任。

但無論如何,這都不是他可以背叛我的理由。

第二天上午八點五十五分。

陸哲出現(xiàn)在我律所的辦公室門口。

他看起來一夜沒睡,眼窩深陷,胡子拉碴,西裝也皺巴巴的。

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。

他走進來,把公文包放在我的辦公桌上,打開,里面是公司的全套印章和證照。

“都在這里了。”他的聲音嘶啞。

我點點頭,沒有看他,把文件一份一份拿出來,仔細(xì)核對。

公章,財務(wù)章,法人章,發(fā)票章,合同章。

營業(yè)執(zhí)照正副本,銀行開戶許可證。

一樣不少。

“公寓的鑰匙?!蔽艺f。
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,放在桌上。

“她已經(jīng)搬走了?!?/p>

“很好。”

我把早就打印好的《婚內(nèi)財產(chǎn)協(xié)議》推到他面前。

“簽了吧?!?/p>

他拿起協(xié)議,一頁一頁地看。

協(xié)議的內(nèi)容很簡單。

第一,安哲公司(現(xiàn)林舒公司)及其名下所有資產(chǎn),歸我個人所有,屬于我的婚前財產(chǎn),與他無關(guān)。

第二,我們現(xiàn)在居住的這套房子,以及我名下的存款、理財產(chǎn)品,歸我個人所有。

第三, 他名下的公司股權(quán),以及他個人賬戶的資產(chǎn),歸他所有。但我擁有知情權(quán)和監(jiān)督權(quán),他每季度需要向我提供一份財務(wù)報表。

第四,未來婚姻存續(xù)期間,實行財產(chǎn)AA制。家庭共同開支,由雙方共同承擔(dān)。任何一方超過五萬元的單筆支出,需征得對方同意。

第五,也是最重要的一條,忠誠協(xié)議。

任何一方,如有違背婚姻忠誠義務(wù)的行為,過錯方將凈身出戶,并賠償無過錯方精神損失費二百萬。

這是一份極其苛刻的,不平等的條約。

它幾乎剝奪了陸哲在這段婚姻里所有的財產(chǎn)權(quán)利,把他變成了一個“契約工”。

他看得非常慢,手指捏著紙張的邊緣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發(fā)白。

辦公室里很安靜,只聽得到中央空調(diào)細(xì)微的送風(fēng)聲。

過了很久,他抬起頭,看著我。

“林舒,你這是在審判我?!?/p>

“不?!蔽壹m正他,“我是在給你一個機會。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。”

“一個……贖罪的機會。”

他苦笑了一下,眼里的光,像是熄滅了。

“如果我不簽?zāi)兀俊?/p>

“那我們就法庭上見?!蔽移届o地看著他,“陸哲,別忘了我的職業(yè)是什么。打離婚官司,我不會輸?!?/p>

“我會申請法院調(diào)查你所有的銀行流水,調(diào)查安哲公司的資金往來,調(diào)查你給安然花的每一分錢。”

“我會讓你,和你那個年輕有活力的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,一起身敗名裂?!?/p>

“你耗不起的?!?/p>

這不是威脅,是陳述事實。

他沉默了。

窗外的陽光照進來,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。

我看到他的喉結(jié),上下滾動了一下。

然后,他拿起了筆,在協(xié)議的末尾,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陸哲。

那兩個字,他寫得很慢,很用力,幾乎要劃破紙張。

簽完,他把筆扔在桌上,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
“現(xiàn)在,你滿意了?”

“這不是滿不滿意的問題。”我說,“這是規(guī)則。陸哲,我們的婚姻,從今天起,需要有新的規(guī)則?!?/p>

“以前的那個家,塌了?,F(xiàn)在,我們是在廢墟上,重新打地基?!?/p>

“這個地基牢不牢,不取決于我,取決于你?!?/p>

他站起身,沒有再看我一眼,轉(zhuǎn)身走出了辦公室。

門關(guān)上的那一刻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握著筆的手,一直在抖。

6

生活,像一架重新校準(zhǔn)了齒輪的機器,開始以一種新的、精準(zhǔn)的、甚至有些冷酷的方式,運轉(zhuǎn)起來。

陸哲開始準(zhǔn)時回家。

不再有深夜的應(yīng)酬,不再有周末的“加班”。

他會主動做飯,拖地,把家里收拾得一塵不染。

我們之間的話很少。

吃飯的時候,大多是沉默。

他會給我夾菜,我會說。

像兩個合租的室友,客氣,疏離,但維持著表面的和平。

每個月的五號,他會把他的工資條,和一份詳細(xì)的個人開支清單,發(fā)到我的郵箱。

然后,把家庭開支賬戶里他該承擔(dān)的那部分錢,準(zhǔn)時轉(zhuǎn)過來。

我從來不回復(fù),但我會看。

每一筆,都清清楚楚。

他像一個嚴(yán)格遵守著合同條款的乙方,努力地履行著他的義務(wù)。

而我,則把大部分精力,都投入到了那家新公司上。

我把公司名字,從“林舒商務(wù)咨詢”,改成了“啟航商務(wù)咨詢”。

我不想讓我的名字,和那段不堪的過去,再有任何關(guān)聯(lián)。

我重新裝修了那間公寓,把它變成了公司的辦公室。

扔掉了所有安然留下的痕生恬活痕跡,換上了冷色調(diào)的辦公家具。

我利用自己的人脈和資源,開始為公司尋找業(yè)務(wù)。

做法律咨詢,做商業(yè)盡調(diào),做企業(yè)風(fēng)險防控。

這些都是我的老本行。

第一個月,公司就實現(xiàn)了盈利。

雖然不多,但那是我親手把一手爛牌,打出王炸的開始。

我開始享受這種感覺。

把一個象征著背叛和恥辱的東西,變成我事業(yè)的新起點。

把生活潑給我的一杯檸檬,親手榨成一杯檸檬水。

有時候,我會在辦公室加班到很晚。

透過巨大的落地窗,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,我會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。

這里,曾經(jīng)是另一個女人的安樂窩。

現(xiàn)在,是我的戰(zhàn)場,我的堡壘。

一天晚上,我加班回家,已經(jīng)快十一點了。

打開門,發(fā)現(xiàn)客廳的燈亮著。

陸哲坐在沙發(fā)上,沒有睡。

茶幾上,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面。

是西紅柿雞蛋面,我最喜歡吃的。

“我看到你沒吃晚飯,就給你下了一碗?!彼酒饋?,有些局促地說。

我愣了一下。

“?!?/p>

我走過去,坐下,拿起筷子。

面條很筋道,湯的味道也剛剛好。

是我熟悉的,他做的味道。

我們結(jié)婚的頭兩年,他經(jīng)常在我加班晚歸的時候,給我做這樣一碗面。

他說,不想讓我的胃受委屈。

我吃得很慢。

他就在對面看著我,欲言又止。

“公司……還順利嗎?”他終于開口。

“嗯,挺好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又是沉默。

一碗面吃完,我放下筷子。

“我去洗碗。”他立刻說。

“不用了,我來吧?!?/p>

我們兩個同時站起來,手不小心碰了一下。

他的手很燙,我的手很涼。

我們都像觸電一樣,迅速縮了回去。

空氣中,彌漫著一種尷尬又微妙的氣氛。

“林舒,”他叫我的名字,聲音很低,“我們……還能回去嗎?”

我看著他。

他的眼睛里,帶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脆弱和祈求。

像一個迷路的孩子。

我沒有回答。

我只是搖了搖頭。

“陸哲,有些東西碎了,就是碎了。就算用最好的膠水粘起來,裂痕也永遠(yuǎn)都在?!?/p>

“我們現(xiàn)在這樣,不是挺好的嗎?”

“像兩個商業(yè)伙伴,權(quán)責(zé)清晰,邊界分明。”

“至少,不會再受傷了。”

他的眼神,一點一點地暗了下去。

像被風(fēng)吹滅的蠟燭。

那天晚上,我們第一次分房睡。

我睡在主臥,他睡在書房。

隔著一堵墻,我能聽到他翻來覆去的聲音。

我知道,我們的婚姻,回不去了。

我們只是在履行一份,沒有期限的合同。

7

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正在看公司的財務(wù)報表。

“舒舒啊,你跟小陸,最近是不是吵架了?”

“沒有啊,怎么了?”

“你別騙我了。上周末家庭聚會,你們兩個全程沒交流,吃飯都隔著老遠(yuǎn)。你當(dāng)我瞎???”

我媽的聲音,帶著一貫的敏銳和擔(dān)憂。

“我們挺好的,媽,就是最近工作都比較忙?!蔽逸p描淡寫地帶過。

“忙?忙到家都不回了?”我媽的聲調(diào)高了一點,“昨天我讓你爸去你們家送石榴,小陸一個人在家,說你在公司加班。一個女人,家都不要了,天天在外面拼什么事業(yè)?”

我捏了捏眉心。

“媽,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?!?/p>

“什么事比家庭還重要?我跟你說,林舒,夫妻之間,床頭吵架床尾和。男人在外面不容易,你要多體諒他,多關(guān)心他。別總是一副女強人的樣子,哪個男人受得了?”

“你看看你,都三十三了,肚子還沒動靜。再不抓緊,以后想生都生不了了。一個家,沒有孩子,那還叫家嗎?”

又是這樣的話。

每次打電話,最后總會繞到孩子的問題上。

以前,我會覺得愧疚,覺得是我拖累了陸哲。

現(xiàn)在,我只覺得諷刺。

“媽,我的事,我自己會處理,您就別操心了?!?/p>

“我能不操心嗎?我是你媽!”我媽的聲音里帶了哭腔,“你爸都跟我說了,那天他去,看到小陸在陽臺抽煙,一個人,看著瘦了一大圈,特別憔悴。你們到底怎么了?你跟我說實話!”

我沉默了。

我能說什么?

告訴她,你的好女婿,在外面養(yǎng)了個小的,還用我的名字開了家公司?

告訴她,我們現(xiàn)在是在履行一份冷冰冰的財產(chǎn)協(xié)議,婚姻早已名存實亡?

我不能。

我不想讓她這么大年紀(jì),還為我的事操心。

“媽,我們真的沒事。就是……前段時間有點誤會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解決了?!?/p>

“你別總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。夫妻過日子,就像牙和舌頭,哪有不磕碰的。男人嘛,偶爾犯點錯,只要他知道悔改,知道回家,就給他個臺階下。”

“你把弦繃得太緊,是會斷的。”

我媽的觀念,是典型的老一輩思想。

婚姻是忍耐,是包容,是為了家庭完整,可以委曲求全。

而我,接受不了。

我的婚姻觀里,忠誠是底線,是零和一的問題,沒有中間地帶。

“媽,我知道了。”我不想再跟她爭論,“我還有個會,先掛了?!?/p>

掛掉電話,我看著桌上那個我媽送來的石榴。

紅彤彤的,開口笑了,露出里面晶瑩剔 ?的籽。

我媽說,石榴多子,是好兆頭。

我拿起石榴,把它放進了冰箱最里面。

有些祝福,我已經(jīng)不需要了。

是陸哲發(fā)來的。

一張圖片,是他做的晚飯。

三菜一湯,葷素搭配,看起來很可口。

下面配了一行字:“早點回來吃飯?!?/p>

我看著那條信息,心里五味雜陳。

他是在贖罪,還是在表演?

又或者,他只是習(xí)慣了,習(xí)慣了扮演一個好丈夫的角色?

我回了一個字:“好?!?/p>

然后關(guān)掉手機,繼續(xù)看報表。

我告訴自己,不要去想。

把他當(dāng)成一個普通的商業(yè)伙伴,一個需要定期審查其履約情況的乙方。

這樣,就不會有期待,也不會有失望。

8

日子就在這種平靜又詭異的氛圍里,一天天過去。

公司走上了正軌,業(yè)務(wù)越來越多。

我招了兩個助理,每天忙得像個陀螺。

我瘦了,但眼神越來越亮,越來越堅定。

同事們都說,林律師最近氣場更強了,像一把開了刃的刀。

陸哲也變了很多。

他不再像以前那樣,總是西裝革履,一絲不茍。

他開始穿休閑裝,會自己去逛超市,會研究菜譜。

他身上的那種商人的精明和銳氣,被一種居家的溫和所取代。

他會記得我生理期的日子,提前給我準(zhǔn)備好紅糖水和暖寶寶。

他會把我換下來的衣服,分類洗好,熨燙平整,掛進衣柜。

他會默默地把我律所里快要枯萎的綠植,搬回家,養(yǎng)好了再送回來。

他做的這一切,都小心翼翼,帶著一種討好的意味。

他像一個犯了錯的學(xué)生,在用各種方式,試圖彌補自己的過失,換取老師的原諒。

而我,就是那個冷漠的老師。

我接受他所有的好,但從不給予任何回應(yīng)。

我們之間,隔著一條看不見的河。

他想過河,但我沒有給他造橋。

轉(zhuǎn)眼,就到了年底。

律所要舉辦年會,合伙人要求必須帶家屬出席。

我把請柬放在陸哲面前。

“周六晚上,希爾頓酒店。”

他看著請柬,愣了一下。

“我……也要去嗎?”

“合伙人要求的?!?/p>

他點了點頭,沒再說什么。

年會那天,陸哲穿了一身得體的深灰色西裝,頭發(fā)梳理得整整齊齊。

他又變回了那個英俊儒雅的陸總。

我們站在一起,依然是外人眼中,郎才女貌的一對。

我的同事們紛紛過來跟他打招呼,夸他青年才俊,羨慕我們夫妻恩愛。

他微笑著,一一應(yīng)酬,應(yīng)對自如。

我站在他身邊,挽著他的胳膊,臉上也掛著得體的微笑。

我們像兩個配合默契的演員,在舞臺上,演著一出叫做“幸?!钡膽?。

只有我們自己知道,幕布之后,是怎樣的荒涼。

年會進行到一半,我去洗手間。

在走廊的拐角,聽到了兩個年輕女同事的對話。

“林律師的老公好帥啊,又溫柔又有風(fēng)度?!?/p>

“是啊,你看他全程都看著林律師,眼神里都是愛意。太羨慕了。”

“不過我聽說,前段時間他們好像鬧離婚呢?林律師還搬出去住了?!?/p>

“真的假的?完全看不出來啊。你看林律師現(xiàn)在,事業(yè)風(fēng)生水起,自己開了公司,老公又這么體貼,簡直是人生贏家?!?/p>

我站在原地,聽著她們的議論,心里沒有一絲波瀾。

人生贏家?

或許吧。

我贏得了公司,贏得了財產(chǎn),贏得了這段關(guān)系里的絕對主導(dǎo)權(quán)。

可我輸?shù)舻?,是什么呢?/p>

我回到宴會廳,陸哲正端著一杯紅酒,跟我的一個合伙人聊天。

看到我回來,他立刻結(jié)束了對話,朝我走來。

“怎么去了這么久?不舒服嗎?”他低聲問,語氣里帶著關(guān)切。

“沒有。”

燈光下,他的側(cè)臉輪廓分明,眼眸深邃。

有一瞬間,我有些恍惚。

我好像很久,沒有這么近地,好好看過他了。

他瘦了,眼角也多了一些細(xì)紋。

這一年,不好過的,不止我一個。

“林舒,”他忽然叫我。

“嗯?”

“新年快樂?!彼f。

大廳的音樂,正好切換到了一首舒緩的《Auld Lang Syne》。

友誼地久天長。

我看著他,忽然覺得有些疲憊。

這場漫長的、沒有硝煙的戰(zhàn)爭,是不是也該,有一個結(jié)局了?

“陸哲,”我說,“我們回家吧?!?/p>

他愣住了,隨即,眼睛里迸發(fā)出一絲驚喜的光。

“好?!?/p>

9

回家的路上,我們都沒有說話。

車窗外,是城市的璀璨夜景,像一條流動的星河。

車?yán)锓胖娕_的跨年節(jié)目,主持人的聲音喜氣洋洋。

快到小區(qū)門口的時候,陸哲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。

他從副駕的儲物箱里,拿出一個絲絨盒子,遞給我。

“新年禮物?!?/p>

我打開,里面是一條玉墜項鏈。

玉的質(zhì)地很好,溫潤通透,雕刻成一片精致的竹葉。

是我之前在一家珠寶店,多看了兩眼的那一款。

我記得,當(dāng)時它的標(biāo)價,是六位數(shù)。

我看著他。

“你哪來的錢?”

根據(jù)我們的協(xié)議,他超過五萬的支出,需要經(jīng)過我同意。

“我把之前收藏的一塊手表賣了。”他小聲說,“沒動用公司的錢,也沒動用我們的共同存款?!?/p>

“我只是……想送你一件禮物?!?/p>

他的樣子,像一個等待宣判的犯人。

我把盒子蓋上,遞還給他。

“我不能收?!?/p>

他眼里的光,又一次黯淡下去。

“為什么?”

“太貴重了?!?/p>

“在我心里,你值得最好的?!彼虉?zhí)地把盒子塞回我手里,“林舒,我知道,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。這一年,我一直在反省,在彌補?!?/p>

“我知道,無論我做什么,都無法抹去我對你造成的傷害?!?/p>

“我簽?zāi)欠輩f(xié)議,不是因為我怕你,也不是因為我怕凈身出戶?!?/p>

“是因為我知道,我錯了。我愿意接受任何懲罰?!?/p>

“我只是……不想失去你?!?/p>

他的聲音,帶著一絲哽咽。

“這家公司,我本來是想……想作為一份驚喜送給你的?!?/p>

“我們一直沒孩子,我總覺得虧欠你。我想多賺點錢,讓你以后沒有后顧之憂?!?/p>

“安然,她是我一個客戶的妹妹,剛畢業(yè),來這邊找不到工作。我客戶拜托我照顧一下,我就讓她暫時住在那套公寓里,幫我處理一些公司的雜事。”

“我承認(rèn),我對她,有過一瞬間的動搖。她年輕,有活力,會崇拜我,依賴我。那種感覺,讓疲于奔命的我,有了一絲喘息的空間。”

“但我發(fā)誓,我們之間,真的沒有發(fā)生過任何實質(zhì)性的關(guān)系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鬼迷心竅了。”

他一口氣說了很多。

像要把積壓了一年的話,全都倒出來。

我靜靜地聽著,沒有打斷他。

他說的是真的嗎?

也許是,也許不是。

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

信任就像一張紙,揉皺了,再怎么撫平,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。

“陸哲,”我開口,聲音很平靜,“都過去了?!?/p>

“那你……是原諒我了嗎?”他緊張地看著我。

我搖了搖頭。

“不是原諒。是放下了。”

“我不想再用你的錯誤,來懲罰我自己。我不想再活在怨恨和猜忌里。”

“那家公司,現(xiàn)在很好,它是我事業(yè)的一部分。從這個角度,我甚至應(yīng)該你?!?/p>

“至于我們,”我頓了頓,“就這樣吧。做一對合作愉快的商業(yè)伙伴,也挺好的?!?/p>

我說完,推開車門,下車。

他沒有追上來。

我一個人,走在小區(qū)的林蔭道上。

冬夜的風(fēng),很冷。

但我心里,卻前所未有的平靜。

我終于可以,和我自己和解了。

10

回到家,我洗了個熱水澡,換上睡衣。

從書房經(jīng)過的時候,看到陸哲坐在書桌前,背影落寞。

桌上的臺燈,在他身后投下一片長長的影子。

我沒有打擾他,徑直回了臥室。

躺在床上,我拿出那個絲絨盒子,打開。

燈光下,那塊玉墜,流轉(zhuǎn)著溫潤的光澤。

竹,代表著堅韌,高潔。

我把它拿出來,戴在了脖子上。

冰涼的玉,貼著我的皮膚,漸漸有了溫度。

就當(dāng)是……給自己的新年禮物吧。

獎勵自己,在過去這一年,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。

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
我拿起來,是一條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。

“林律師,新年好?!?/p>

“我是安然?!?/p>

我皺了皺眉。

她還想干什么?

我沒有回復(fù),準(zhǔn)備刪掉。

第二條短信,緊跟著發(fā)了過來。

“我不知道陸哲是怎么跟你說的。但有些事,我覺得你有權(quán)知道真相。”

“安哲公司,不是他送給你的禮物,那是他用來抵債的工具?!?/p>

“他一年前,投資失敗,欠了我哥一大筆錢。他沒有錢還,就用你的身份信息注冊了這家公司,把公司股權(quán)作為抵押,簽了協(xié)議?!?/p>

“他讓我住進那套公寓,做公司的監(jiān)事,其實就是為了方便我哥,隨時接手公司。”

“他跟你說的所有話,都是假的?!?/p>

“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,是因為我不想再幫他騙你。你是個好人,不應(yīng)該被蒙在鼓里?!?/p>

“另外,還有一件事?!?/p>

“我懷孕了,孩子是陸哲的?!?/p>

“預(yù)產(chǎn)期,在下個月?!?/p>

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,一個一個,像燒紅的烙鐵,燙進我的眼睛里。

我的大腦,一片空白。

血液,仿佛在瞬間凝固了。

我慢慢地轉(zhuǎn)過頭,看向書房的方向。

門縫里,透出溫暖的燈光。

陸哲的身影,被拉得很長,很長。

我握著手機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
原來,我以為的廢墟重建,不過是另一場,更加精心的騙局。

我以為的浪子回頭,不過是他走投無路時的權(quán)宜之計。

我以為的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,原來,只是中場休息。

我深吸一口氣,胸口疼得像要裂開。

然后,我笑了。

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
陸哲。

安然。

好,真好。

游戲,還沒結(jié)束。

下半場,該我開球了。

我從床上坐起來,走到梳妝臺前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
眼神冷靜,甚至帶著一絲嗜血的興奮。

“小陳,幫我聯(lián)系一下最好的私家偵探?!?/p>

“我要查陸哲,從一年前到現(xiàn)在,所有的資金往來,通話記錄,開房記錄?!?/p>

“還有,安然,以及她那個所謂的哥哥?!?/p>

“我要他們所有的,全部的,干干凈凈的資料?!?/p>

“天亮之前,我要看到報告。”

發(fā)完信息,我走到窗邊,拉開窗簾。

遠(yuǎn)處,新年的第一道煙花,在夜空中絢爛地綻放。

砰。

一聲巨響。

像一記發(fā)令槍。

我知道,我的戰(zhàn)爭,才剛剛開始。

這一次,我不會再有任何的仁慈和猶豫。

我會拿回屬于我的一切。

包括,尊嚴(yá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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